《诗经·清人》:国君不爱惜民众,百姓怨声载道
二矛重英,诗经声载河上乎翱翔。清人
清人在消,国君驷介麃麃。不爱
二矛重乔,惜民姓怨河上乎逍遥。众百
清人在轴,诗经声载驷介陶陶。清人
左旋右抽,国君中军作好。不爱
清人:指郑国大臣高克带领的惜民姓怨清邑的士兵。
彭:郑国地名,众百在黄河边上。诗经声载
驷(sì)介:一车驾四匹披甲的清人马。
介:甲。国君旁旁:同“彭彭”,马强壮有力貌。一说行走、奔跑貌。
二矛:酋矛、夷矛,插在车子两边。
重(chóng)英:以朱羽为矛饰。重,重叠。英,矛上的缨饰。
翱(áo)翔:游戏之貌。
消:黄河边上的郑国地名。
镳(biāo)镳:英勇威武貌。
乔:借为“鷮(jiāo)”,长尾野鸡,此指矛上装饰的鷮羽毛。
逍遥:闲散无事,驾着战车游逛。
轴:黄河边上的郑国地名。
陶陶:和乐貌。一说马疾驰之貌。
左旋右抽:旋,转车。抽,拔刀。
中军:即“军中”。一说指古三军之中军主帅。
作好:容好,与“翱翔”“逍遥”一样也是连绵词,指武艺高强。
大意:
清邑军队驻在彭,驷马披甲真威风。
两矛装饰重缨络,黄河边上似闲庭。
清邑军队驻在消,驷马披甲威又骄。
两矛装饰野鸡毛,黄河边上自逍遥。
清邑军队驻在轴,驷马披甲任疾跑。
左转身子右拔刀,军中好像准备好。
这是一首辛辣的讽刺诗。在此诗作者眼中,高克带领的部队,战马披甲,不可谓不雄壮;战车插矛,不可谓不威武。可是清邑的士兵却不是在为抵御敌人随时可能的入侵而认真备战,却在河上逍遥游逛,耍弄刀枪;
身为将帅的高克也闲来无事,只是以练武来消磨时光而已。此诗讽刺的对象是高克,而最终深深斥责的是郑文公的昏庸。
至于为什么说讽刺的矛头最终是对准郑文公,古代有一位论者分析得很有道理:“人君擅一国之名宠,生杀予夺,唯我所制耳。使高克不臣之罪已著,按而诛之可也。情状未明,黜而退之可也。爱惜其才,以礼驭之亦可也。乌可假以兵权,委诸竟上(边境),坐视其离散而莫之恤乎!
《春秋》书曰:‘郑弃其师。’其责之深矣!”(朱熹《诗集传》引胡氏语)。总之,在抵御外敌之时,郑文公因讨厌高克反而派他带领清邑士兵去河边驻防的决策是完全错误的。
全诗共三章,写清邑士兵在黄河边上的彭地、消地、轴地驻防时的种种表现。
表面上是在称颂他们,说他们的披甲战马如何强壮,奔驰起来又如何威风;
战车上装饰着漂亮的矛,是如何的壮盛;军中的武士也好,主帅也好,武艺又是如何高强。
而实际上他们却是在河上闲散游逛。每章的最后一句如画龙点睛,用“翱翔”、“逍遥”、“作好”等词来揭出本相,其讽刺的手法是较为含蓄的。
从诗的章法上说,三个章节的结构和用词变化都不甚大,只有第三章与前两章不同处较多。作者采用反复咏叹的手法,以增强诗歌的气势和表现力,从而达到其讽刺的效果。
名家点评
宋代朱熹《诗集传》:“郑公恶高克,使将清邑之兵,御狄于河上,久而不召,师散而归。郑人为之赋此诗,言其出师之久,无事不得归,但相与游戏如此,其势必至于溃散而后已尔。”
清代姚际恒《诗经通论》:“变文浑古。”
清代方玉润《诗经原始》:“唯郑文公恶高克,而使之拥兵在外,此召乱之本也。幸而师散将逃,国得无恙;使其反戈相向,何以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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